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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原裡的犀牛慢步走
孔雀轉身開屏求偶
懶熊看著威脅發出急吼
看看，在這原野上的千奇面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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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士在一個略顯荒涼的車站停下，稀少的乘客依序離開，旁邊的嘟嘟車看了我們一眼，慢慢的走過來。四周看不見房子，沒有喇叭聲，沒有喧鬧，僅一片滾滾黃沙。歡迎來到奇旺的中心，Sauraha。
「Tuk tuk?」嘟嘟車司機開口了，這時突然發現，原來泰國、寮國和尼泊爾，都叫嘟嘟車，並不是泰國專屬稱呼。
「不了，謝謝」一如往常，拒絕了他們。
「有訂旅館了嗎？」他還有飯店經營，決定向我們upsell.
「有了，我們會走過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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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看去，最後決定住在 The tree top，剛好在巴士站和吃飯大街的中間，距離剛剛好，也不會太吵。每晚1700盧比含早餐，兩天一夜的叢林徒步，一天嚮導費50美金，除了解說之外，他們會在叢林裡保護我們。
一切安排好後，我們早早休息，準備探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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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大早，門口停了一輛嘟嘟車。旁邊有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，但眼神明亮銳利的男人。
「嗨！我是 Lakun, 是你們這兩天的嚮導，準備好了嗎？」
「好了，隨時可以出發！」我們回應。
「By the way, 我叫 Deli」旁邊出現了一個較為圓潤年輕的男子，他補充道。
「你也是我們的嚮導嗎？」嚇一跳！他從哪裡出現的？
「沒錯，這兩天就由我們兩個保護你們。」他說。
「走吧，出發了！時間不早啦！」Lakun說。
我看了一下時間，七點整。Lakun 馬上補充：「因為現在是熱季，動物們只有早上、傍晚比較涼的時候才比較有機會在草原上看到，所以要好好把握！其他時候，我們會盡量走在水畔邊，可能看到他們在喝水或是洗澡。」
嘟嘟車晃呀晃，穿過餐廳街，來到河畔。這裡是奇旺國家公園的入口，大部分的人會在這裡直接搭船到對岸開始探險，我們則搭小船順流而下兩小時，再從不同地點進入森林。
「這些船看起來像是一顆完整的樹。」我看著這個形狀，發出感慨。
「沒錯，就是這樣。」Lakun說「這是棉花樹，當樹木長到這個大小的時候，就直接砍下來，挖洞，完成。只有年輕的樹木可以，太老的樹分支太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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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船後，驚訝的發現船吃水蠻深的！距離水面大約僅有十公分，隨意伸出的手指可以輕易觸碰河流。這種感覺很奇特，像是身在樹幹裡，又像是在河流裡。
「你們看，是鴛鴦，Love bird」Lakun 指著遠方的岸邊，在我看來，那邊就是幾坨咖啡色的東西，他是怎麼看出那是鴛鴦的？
「這個給你們用」Deli 坐在我後方，遞給我一個黑色的望遠鏡。
透過外力加持，我們也看到了八隻左右的小胖鳥。原來鴛鴦長這樣啊！有點像鴨，又有點像鴿子！
「他們是非常專情的動物，如果一隻死了，另一隻會自殺。」
「阿...真可怕..」我想了一下那個畫面，打了一個寒顫。這時腦海突然閃過 “不羨鴛鴦不羡仙”。拜託，看到了這活蹦亂跳的生靈因為失去愛沮喪而自殺，怎麼想也羨慕不起來吧！或許只有在極度缺乏自信與安全感的時候，才會嚮往一個有人能為你而死的壯烈愛情吧！
「看！那隻鳥」Lakun 指著左邊沙洲上直挺挺的白鳥「他們能飛的比聖母峰還要高。」
「看來他們肺活量很不錯喔...」這個我很羨慕，不知道飛越聖母峰是怎樣的景色？真希望他們可以告訴我。
在這兩小時內，河道兩旁出現非常多種類的鳥，多到已經記不得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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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的，現在慢慢的把你們的相機打開來，等一下我們會經過一個有趣的地方。」Lakun 指著前方的匯流處，那邊有些微高低差，水流稍微快速一點點，中間還有一個小沙丘，看起來我們會貼著那個沙丘駛過。
船越來越靠近，視野變得更清楚。沙丘上漸漸出現一些黑點，黑點再慢慢變大、變長、變多，最後成為一隻又一隻的鱷魚。
「噠啦！那是長吻鱷，Cadia，不怎麼危險，是極危物種，只能生活在乾淨的水域，不過在奇旺，到處都可以看到喔！」長吻鱷的鼻子（還是嘴巴？）真的很長，像是超高格調的皮鞋
「而最那隻最大的，看到了嗎？在沙丘的邊邊」Lakun 神秘的笑了一下，說「那是短吻鱷，非常有攻擊性，很危險，他們可以生活在任何地方。你絕對不會想要靠近他們。」
嗯...這兩種我其實都不太想靠近啦！遠觀，對吧，要遠觀才是尊重與愛護，對吧？
正這麼想，就看到一隻一直盯著我們的長吻鱷緩緩下水，朝著我們游過來。
「現在，不要把手放到水裡。」Deli補充。
......相信我，這絕對是我現在最不想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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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陣子，沒有看到新的物種，船伕不發一語，撐著木棍觸碰河床，往上划濺起水花。偶遇浮萍，唰唰而過，又遇鳥群飽飲後振翅離開。
船過無痕，水面如鏡，透過雙眼，放映著腦海中的畫面，一遍，又一遍。
不知不覺，船漸漸划向岸邊。
「好～這是我們的最後一站，接下來要開始走路啦！」Lakun 打破寂靜，把我從思緒中拔出來，恍恍惚惚下了船。
「你們看」Lakun 指著河畔旁的獸徑，上面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大腳印。「這是孟加拉虎的腳印，看起來它早上來過這裡喝水。」
「所以牠就在這附近囉！」想到正在走牠走過的路，就按耐不住興奮的感覺。
「有可能，但能不能看到牠，真的全憑運氣了。牠神出鬼沒，視力是我們的22倍，聽力、嗅覺更是一流，只要有所察覺，牠可能就會離開。」
「沒關係，我的運氣一向很好！會看到他的！」我開心的說。
Lakun 笑了一下，轉向 Deli 「現在，在徒步開始前，Deli有些話要對你們說。」
只見 Deli 瞬間變得很不自在，突然扭捏了起來，東看西看，最後看著地板開始說「阿....是...對.....這個，在叢林裡，我們會遇到許多危險的動物，其中有四點要特別注意」他漸漸抬起眼睛，看著我們，繼續說「首先，遇到犀牛的話，要把背包、圍巾等有氣味的東西丟一邊，然後爬樹，如果不能爬，就躲在樹幹後面。」
「遇到慢熊（slot-bear）的話，要聚集在一起，然後發出巨大噪音嚇唬他」
「遇到老虎的話，要死死盯著他的眼睛，然後慢慢向後退」
「遇到白象的話，要Z字型向後逃跑。」
「這樣...明白了嗎？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他好像越講越小聲？
「明白了，不過我們不能躲在你們後面就好了嗎？」我問
「哈哈哈，一般情況當然可以，但如果真的被攻擊，你們還是要照剛剛說的做喔！」Deli 笑了一下，感覺好像比剛剛更自在了一點。
「那我們就出發吧！」Lakun 活力十足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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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岸開始走，就發現現在真的是很熱、很熱，走十分鐘就要喝一口水...還好，我們一人各帶了三升水。
「現在我們走的地方是草原區，整個森林裡有20%是草原，長滿了芒草，是犀牛和大象的主食。」Lakun說
「我們會進入森林嗎？」阿維問
「會！我們沿著這條路走，大概 30 分鐘後會到森林裡，今天會試著在那裡尋找老虎。」
即便是草原，也不是一望無際，現在有些芒草已比人還高，很難知道有什麼躲在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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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看」Lakun指著路邊的小草
「我們知道！台灣也有，這是含羞草！」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樣。
「哈哈，不錯不錯，在尼泊爾，我們叫他 Namaste plant」
「哇，這個名字很棒」我有點起了雞皮疙瘩「葉子閉上，我們覺得她害羞，你們覺得他在雙手合十打招呼。」我們對於這株植物不同的投射，會集體映照出截然不同的形象。語言影響意識，意識創造語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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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，在尼泊爾叫 Lesson pilili」Lakun 指著地上的棉花說。
「Lesson pilili?」我們重複一遍。
「沒錯，他還有一首歌，Lesson pilili~Lesson pilili~」Lakun和Deli開始輕快的唱起歌。
「等一下，這不是我們在南奇巴扎的酒館聽到的歌嗎？」阿維驚呼，想起了那個歡樂的尼泊爾新年之夜。
「有嗎？我沒什麼印象....」我對音樂總是沒那麼敏感，就算唱到了副歌，還是想不起來這首只聽過一次的曲子。不過在大家一邊又一遍的歌唱，我也漸漸琅琅上口。輕快的曲調在草原響起，我們一蹦一跳的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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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日下，草原間的黃土小道，迎面走來一個外國人和嚮導。
「你們有看見什麼嗎？」他問
「目前還沒有，只看到老虎腳印呢！」
「呵呵，我也是。希望我們可以看到些什麼！」
「話說，我從英國來，你們呢？」「台灣」
「台灣？我今天九月到台灣！我的旅程一路從英國出發，來到這裡。」
「你猜怎麼著？我們跟你相反，從台灣出發，九月會到英國欸！」我興奮的告訴他。
他聽聞大吃一驚，天底下竟有這麼巧的事！
這實在是太有趣了，不只今天他從我們的反方向走來，他的旅程和我們也完全相反。我們的命運就像十字路口，在某一時刻交會，然後再也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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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草原的盡頭，就是叢林了。我們跟著 Lakun 撥開樹葉，鑽入葉子下，氣溫頓時涼快許多。
「噓，小聲點，這邊可能會有犀牛和老虎，別把他們嚇跑了！」Lakun 說。
「好的，師父。」
繼續在叢林裡穿梭，能看見的東西越來越多了，有猴子、孔雀、樹幹上有熊和孟加拉虎的抓痕，以及越來越密集的犀牛便便，味道濃烈，也很大一堆。
我們度過獨木橋，來到河岸邊的高地吃午餐。期間，Lakun 的火眼晶睛不斷盯著對岸，不久後，他大叫：
「犀牛！犀牛出現了！快看！」
我立刻拿起望遠鏡，一隻胖胖的黑犀牛在河中草皮上緩慢的吃草。
「啊啊啊啊啊，是真的犀牛！」
難掩激動，這是我第一次在野外看見犀牛...！
「他們叫 The greater one horn，是世界最大的犀牛，臉上有一個大角。」Lakun 說
「只有在這邊才有嗎？」我問
「印度也有，但是是從這邊抓過去的。你們看，」犀牛轉過來，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側臉
「他的脖子上有三個皺摺，代表他是公的，如果是兩條皺摺，則是母的。」
「哇....好深的皺摺，看起來好像贅肉！」
「哈哈，那是皮膚！他們的皮膚有四公分厚，有些公的可以長到 12.5 噸重，母的最多是12 噸。」
「哇喔，不知道他的皺摺有幾噸重？被打到會不會骨折啊！」
「？」Lakun 滿臉疑惑。
「你們吃完了嗎？」Lakun 問
「吃完了。」
「好，跟我來，我們回去剛剛的叢林裡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我不解，於是 Lakun 示意我看對面，剛剛那頭犀牛正在過河，離叢林越來越近。
「看到了吧，我們要去追犀牛！」
「追犀牛！你確定嗎？我們才是被追的吧？」我不可思議的看著 Lakun，而他看起來很自在，挑了一下笑容，斜歪著頭說
「當然，走吧。沒問題的，我在！」然後扛起他的木棍，大步向前。
我和阿維看了一眼，再看看後面的 Deli，他雙手插著口袋，也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，這才大膽了起來，嬉皮笑臉的跟著 Lakun 進入叢林，準備與犀牛十字路口交會。
我們隱身在高高的草後面，心臟砰砰狂跳，雖然我們躲得很好，但犀牛同樣也是吧！它會不會突然從草叢旁邊出現？我會不會突然踩到他的尾巴？
「他的嗅覺很好的，才不會讓你踩到他的尾巴」Deli 說。
「噓！」Lakun 突然轉頭，示意我們過去他的位子「小聲點，出現了！快來！」
一個巨大的灰影，在草叢中若影若現。
「來，妳爬上去看」Lakun 指著我們旁邊的樹，我馬上爬上去，終於看清了全貌！
犀牛與我們只有十步以內的距離，低頭悠悠哉哉的吃草。這樣一看，才發現他是多麼龐大，光是他的寬大有力的屁股就有強烈的壓迫感！還有臉上那鋒利又渾厚的大角！巨大的身軀緩慢的左右搖擺，我想他要是跌到，一定把我震翻！
我在樹上，興奮的拍照，同時又被驚的心理顫抖，希望牠什麼都不要察覺。
「換你過來！」我和阿維交換位子，讓他去樹的邊邊看。
「怎麼樣，不錯吧？」Lakun 得意的笑看我們。
「太讚了！你是我們的神！」「我愛你！主動出擊是對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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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我們繼續在草原與樹林間行走，希望能找到孟加拉虎的蹤跡。不過幾乎沒有任何收穫。夏日炎炎，在 40多度的草原上，走著一條一條的獸徑，口感舌燥，進入了一個「喝水，流汗，口渴，喝水，流汗，口渴...」的循環。
「現在太熱，動物都躲起來啦！」Lacun 說，並帶著我們走到一個河岸邊「這裡是孟加拉虎很有可能出現的地方，我在這裡多次看到他們下午來喝水，要等等看嗎？」
「好啊，沒問題。」
「好，坐下吧！記得，尋找動物的時候不光是主動出擊，更多時候我們需要等待。」
「是的，師父！」
另一個外國人和他的嚮導也來了，我們一起盯著河。
「你們看」那嚮導說。「那裡有一群短吻鱷」
（喂，還以為是老虎呢！）
「短吻鱷危險嗎？」外國人問。
「當然，他們會吃任何東西，就像我們的政府。」他的嚮導哼了一聲。
呵呵！大部分的政府，都是專吃平民的怪獸。
這時，河面上駛來了一艘小船，上面的人正在大聲歡呼， 短吻鱷以及遠處的犀牛聞聲離開，Lakun 生氣的皺起眉頭，站起來瞪著他們，待他們走進，便開始呵斥：
「你們大吼大叫做什麼？這裡可是開放給觀光客的觀察區，他們可是特別進來的！你們這麼大聲，都把動物嚇跑了！要吼去別的地方吼！！」
Lakun 是這裡很多嚮導的老師，人人敬他三分，那群人道歉了幾聲後就不再出聲。
「他們是誰呀？怎麼船上還放著籠子？」我問
「喔，他們是鱷魚蛋獵人，專門在岸邊找鱷魚蛋。」
「蛤？這合法嗎？」
「沒錯，這是保育的一環呀！你們今天看見的短吻、長吻鱷都很稀有喔，別看這裡那麼多，他們也是極危物種呢！所以才需要收集他們的蛋，統一照顧孵育呀！」
「但他們也沒取蛋啊！看一眼就走了欸？」
「那是他們現在先記錄蛋出現的位子和數量，回去規劃路徑，下次再來就能一次拿完！」
「喔，原來如此，真有趣！」
又過了一陣子，Lakun 問「你們還要繼續等嗎？」
「咦，你比較清楚，我們聽你的啊！」我說
「這東西也說不準，野外很多時候要看感覺，你們有感覺到孟加拉虎嗎？繼續等下去有機會嗎？」
好吧，他說的是對的，其實我們還真沒感覺會看見孟加拉虎，我甚至不覺得今天有機會看到，不是悲觀，只是沒那個感覺。
「那走吧，去別地方看看！」
漫步到四點多，遠遠的，也累積看到了八隻犀牛！
「你們今天跟犀牛很有緣喔！」Deli 笑說
「對啊！哎呀！要是能把其中一隻換成老虎就好了」
「嘿！現在對犀牛這麼不珍惜啦！」
「不是！不是！只是要平衡嘛，平衡！」
Lakun 的手機突然響了，他接起來，瞪大眼睛，直直盯著南方。掛掉手機後，他說
「快，往那邊走，有人看到孟加拉虎了！」
嚮導之間會互相通風報信，大家一起共享運氣。
我們加快腳步，往荒野的更深處前進，走在一條曾有吉普車開過的黃土小路上，想著老虎行蹤飄忽，便緊緊握著相機，希望至少可以捕捉到一秒身影。突然間，我注意到前方路邊有一塊凸出來的黑石頭，幾乎是同時，Lakun 立刻停下腳步，也示意我們不要動。
「怎麼回事？那個石頭有問題嗎？」我問
Lakun 盯著它，不發一語。幾秒後，石頭緩緩轉動，我們看清楚了，那是一隻黑熊！
「後退！慢慢後退！」Lakun 急忙把我們往後推，並站在前面掩護。
黑熊走出草叢，這才看見，他身上還背著兩隻小熊！黑熊來到路上，面對我們，充滿敵意的大吼幾聲，並奔馳而來。
Lakun 急忙舉起手杖，讓他看起來像是巨大的生物，並狠狠盯著黑熊，用力大吼和揮打手杖。黑熊似乎被嚇到，停下不動，猶豫要不要向前，最後它看了他一眼，就鑽進了旁邊的草叢中。
慢熊走後，我們又再待了一陣子，確定它離開這區草叢後，才放心繼續往前。
「Oh my god！熊媽媽帶小孩！還兩個！好刺激！」我說
「加上媽媽，就是三頭。真是太太太太幸運了！他們超難看見！而你們一次就看到三隻！」
Lakun 這麼一說，我才知道原來懶熊在這裡數量非常稀少，他說有時候一個月可能都看不見一頭。
「哇....我們這是被他翻牌子了，謝主隆恩。」
再想起它剛剛跑過來的畫面，腦中自動撥了一首歌：「我向你奔赴而來，你就是星辰大海~~~~~」
最後，當我們走到通報有老虎的地點時，已經過了20幾分鐘，老虎已不見蹤跡。
倒也不覺得可惜，因為光是剛剛被懶熊恐嚇的體驗，就已經可以玩味一陣子了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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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學到，原來要成為世界的攪拌棒，不只要學會和不同民族相處，也要學會和不同物種共處才是。同樣都是這個地球的生靈，了解他們的習性，才能彼此不打擾不侵犯，就算不小心惹他生氣了，也有辦法自保，才能真正稱得上來過地球呀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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